56 死亡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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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学楼里人很少，这一处更加偏僻，许久也无人经过。
阳光和建筑画下一道道明与暗的分界线，一切像是突然静止下来，连风都变得静悄悄。
祁临站在光明里，看着那一块小小的，斑驳的砖，手上的钥匙仿佛突然找到了门。
不久前在林荫道上，他看着骑自行车经过的少年，觉得熟悉。
那不是熟悉，是他也曾坐在后座，展开双手与双脚，任由骑车的人带向校园的另一端。
砖上的刻线已经模糊，但记忆碎片却被光芒照得明晰。
载着他的人是叶拙寒。
他捂住额头，从轻轻到用力，却仍是想不起更多，脑海深处只有一把低沉的，却带着笑意和无奈的声音，“坐稳，不然我不载你了。”
瞳孔突然潮湿，泪意毫无征兆地上涌，情绪来得近乎莫名。
祁临扬起面颊，深吸一口气，将难以名状的触动压回胸膛。
光线照得他双眼微痛，那没头没尾的片段被定格在今日的画纸，与过去的墙砖上。他不知道车上的少年从哪里来，要骑车到哪里去。
“大哥？”男生在旁边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这画真是你刻的？太巧了叭！我果然是个天才！”
思绪被打断，祁临沉默片刻，道：“从你把颜料弄在我身上到现在，你已经说过七次你是个天才了。”
男生完全没有害个臊的意思，“因为我本来就是天才！唉大哥，在广场时我光顾着害怕了，这才发现，你衬衣沾上这一坨颜色，还挺好看。你之前那样太单调了。”
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和“出走”一帮戏精是同一挂。
祁临说：“都没让你赔了，你还卖乖？”
男生摸着后脑勺，开怀大笑。
祁临又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生的笑凝固在脸上，保持着张嘴的样子，像只大嘴猴。
片刻，男生哭丧着脸说：“其实你穿的不是高仿，是真的高定？三万块？你要我赔你？”
“你不去念戏剧学院真是可惜了。”祁临忍俊不禁，“我是说我画的那幅画，现在我不想送给你作为精神损失的补偿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男生爆锤胸口，十分大度地说：“大哥，我这双天才的眼睛已经看出来，你喜欢那幅画，那幅画里有故事。那你带走吧，我不夺人之美！”
祁临接到HR的电话，说正好院方负责学生推荐的老师在艺术馆，问他要不要去见个面。
告别男生，祁临拿着束画筒，向艺术馆走去。
美院女生意外拍到的照片顿时成为微博上叶拙寒祁临超话的热门。
别的CP超话都特别有规矩，CP粉不会去个人粉那儿舞，个人粉也不敢去CP超话占地儿。
但祁临和叶拙寒是合法夫夫，名正言顺舞到一起。
“临临为什么会去美院啊？博主还有图吗？不够看！我还要更多的老公！”
“层主危险发言，谁是你老公？号不想要了？”
“SRDS，我是临临的苏粉，我也想叫临临老公！”
“叶拙寒死亡凝视.jpg”
“叶拙寒死亡凝视.jpg+1”
“博主没有拍清楚啊，临临到底画的是什么？”
“看着像写生，但怎么有大片金黄色？现在不该是翠绿色吗？”
“来了来了！我来补图了！临临画的是我们学校南区的林荫道，这条路很有名的，秋天美死人！[临临的画清晰版.jpg]”
“我只知道小祁设计的盲盒个个好看，妹想到小祁随手画的水彩画也这么好看！小祁真是个宝藏男孩！人帅心善大宝贝！”
“谁说不是呢？高定衬衣被弄脏了，还骗人家说是三百块的高仿哈哈哈！”
“总裁哭哭咧。”
“只有我注意到自行车上是两个男生吗？”
“我靠！我也发现了！我三岁能破案，人称女柯南！这幅画的背景一看就是秋天，但现在明明是春天。临临为什么要在春天画秋天？因为他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秋天！这根本不是写生，是他画的自己和总裁！”
“卧槽，临临这么黏总裁的吗？看博主说临临是去美院搞校招，这是工作啊！工作时都要摸鱼画自己和总裁的狗粮！”
“太甜了，他们太甜了！”
“等一下，虽然‘叶拙寒死亡凝视.jpg’的楼已经盖起来了。但我还是想说，你们去看看第一个提死亡凝视的，有惊喜。”
“沃日，竟然是羚羊哥哥！哈哈哈哥哥什么时候成咱们超话的粉丝啦？”
“哥哥竟然每天签到？有被笑到！”
许泉刚给团队开完小会，赶来跟叶拙寒汇报工作，就见他们叶总盯着手机。
那样子倒不算死亡凝视吧，但有走神的嫌疑。
许泉清了清嗓子，“叶总。”
你在康什么呢？给我也康康？
叶拙寒放下手机，正色道：“什么事？”
许泉逐条说完之后，又看了叶拙寒的手机一眼。
据俏秘书观察，叶拙寒最近看这台私人手机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在和祁临卿卿我我。
结婚的男人都这么甜吗？俏秘书心想，看得我也有点想谈恋爱了呢！但谁配得上如此俏的我呢？
聪明的俏秘书这回想错了，叶拙寒并没有和祁临卿卿我我，而是在浏览CP超话。
博主上传的所有照片，叶拙寒都保存了下来，那幅画更是被放大，看了好几遍。
不久，他从靠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眼神变幻莫测。
美院很大，从南区到东区，快走也得花一刻钟。
路上，祁临发觉手机在振动。
【.叶】：你被拍了。
【.叶】：微博截图.jpg
【.叶】：小美龙笑死了.jpg
祁临挑了下眉，隐约觉得叶拙寒故意用错误的表情包掩盖什么。
小美龙也许并没有笑死。
小美龙很忧郁。
祁临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点开微博。通知栏有大量艾特提醒，正是叶拙寒发给他的那条微博。
神通广大的网友们已经认定，画上的人百分百就是他与叶拙寒。
祁临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那么叶拙寒呢？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
所以才会突兀地发来一个“小美龙笑死了”？
叶拙寒现在在想什么？
祁临原地站了会儿，回到微信。
【祁天大圣】：哥哥，你有心事。
【祁天大圣】：我画得好不好？
【.叶】：……
【.叶】：没有心事。
【.叶】：小美龙端庄.jpg
祁临打了一串字，又删掉了。
【祁天大圣】：你又在工作时间偷偷刷微博，我要告诉许秘书。
叶拙寒唇角幅度很低地扬了一下，沉沉的瞳中掠起一片温柔。
【祁天大圣】：我画得好不好？
【.叶】：可以。
【祁天大圣】：只是可以？我画的我们两个。这时候你应该给我吹个彩虹屁。
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停顿了半天。
祁临舔了下嘴唇。
他是故意试探叶拙寒。
老教学楼后墙上的画，他毫无印象，但他遗忘的事太多，那说不定就是他刻上去的。但也有可能是叶拙寒所刻。
他想看看叶拙寒的反应。
【.叶】：我们两个？但我们没有去过美院。而且画上的人背着画板，是美院的学生。
【.叶】：你是灵魂画手吗？
【.叶】：小美龙笑死了.jpg
祁临轻嗤。
看来故意试探的不止是他，叶拙寒也在试探他，似乎想要通过他的反应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想起过去的事。
试探之余，还用表情包和拙劣的笑话粉饰。
现在不是好的摊牌时机，祁临忍下直接发问的冲动。
【祁天大圣】：当然是我想象出来的。没有强大的想象力，怎么能成为优秀的设计师？
【祁天大圣】：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俩更早相遇的话，应该也会骑着自行车，从一片金黄中穿过。
【.叶】：你真黄。
祁临：“……”
哥，你带偏话题的方法很生硬啊，你没发现吗？
【祁天大圣】：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男人不能黄。
【祁天大圣】：老公，不要摘清你寄几。
落地窗映出叶拙寒的浅笑，可他眉间的情绪却令人难以捉摸。
祁临一边继续向艺术馆走去，一边看评论，很快就看到“羚羊坐在摩托上”那条。
倒是不诧异于叶羚峥关注他和叶拙寒超话这件事，但往下看，层中惊现某个熟悉的名字。
@长颈鹿冷冷：叶拙寒死亡凝视+111
祁临：“噗——”
神仙哥哥果然是个神仙，一方面心思深沉地试探，一方面又在微博上卖力地扮演小粉丝。
祁临叹了口气。
热门评论里的一条是：“我们临临是什么大可爱？”
祁临轻声自语道：“我们小美龙才是大可爱。”
来到艺术馆，祁临见了五位学生，听见有人叫自己，“祁临！”
他转过身，视野里撞进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男人笑得大大咧咧，烫卷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个尾巴，“还记得我吗？我是王小艾！咱们初中一起踢过球！”
祁临笑道：“当然记得，后来你偷偷靠美术特长加了分。”
“哎呀哎呀！”王小艾说：“这你都记得！”
祁临心想，开玩笑，必须记得的好么，要不是这件事，他高中根本不会去学美术。
寒暄之后，聊起招生的事。
王小艾看着不靠谱，但事关学生的就业，立马沉下来，介绍得相当认真。
祁临搞这次校招，虽然目的并不单纯，但确实也想物色几个好苗子。
院方推荐的学生专业能力还行，但作品中规中矩，不大符合“出走”的定位。
倒是刚才在广场上看到的两三个学生灵气十足，其中就包括弄脏他衬衣的男生。
“接到你们的校招申请时，我挺意外的。”王小艾说：“你上热搜我看到了，确认半天，真的是你！豪门生活是不是很刺激？”
祁临说：“你还是这么八卦。”
王小艾说：“嗨！老同学一场，一起踢过球，一起画过画，如果是我嫁入豪门，你难道不八卦一下？”
祁临：“……”
好像很有道理？
“等等，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画过画？”祁临说：“你小学就开始学画画了，我高中才打基础。”
“唉？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在这儿上过兴趣班。”王小艾往南区指了指，乐道：“你在基础班，我在高级班，虽然我吊打你，但也算是同一个系列的兴趣班啊。你那时候老往我们高级班的教学区跑，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结果你说找什么小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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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学楼里人很少，这一处更加偏僻，许久也无人经过。
阳光和建筑画下一道道明与暗的分界线，一切像是突然静止下来，连风都变得静悄悄。
祁临站在光明里，看着那一块小小的，斑驳的砖，手上的钥匙仿佛突然找到了门。
不久前在林荫道上，他看着骑自行车经过的少年，觉得熟悉。
那不是熟悉，是他也曾坐在后座，展开双手与双脚，任由骑车的人带向校园的另一端。
砖上的刻线已经模糊，但记忆碎片却被光芒照得明晰。
载着他的人是叶拙寒。
他捂住额头，从轻轻到用力，却仍是想不起更多，脑海深处只有一把低沉的，却带着笑意和无奈的声音，“坐稳，不然我不载你了。”
瞳孔突然潮湿，泪意毫无征兆地上涌，情绪来得近乎莫名。
祁临扬起面颊，深吸一口气，将难以名状的触动压回胸膛。
光线照得他双眼微痛，那没头没尾的片段被定格在今日的画纸，与过去的墙砖上。他不知道车上的少年从哪里来，要骑车到哪里去。
“大哥？”男生在旁边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这画真是你刻的？太巧了叭！我果然是个天才！”
思绪被打断，祁临沉默片刻，道：“从你把颜料弄在我身上到现在，你已经说过七次你是个天才了。”
男生完全没有害个臊的意思，“因为我本来就是天才！唉大哥，在广场时我光顾着害怕了，这才发现，你衬衣沾上这一坨颜色，还挺好看。你之前那样太单调了。”
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和“出走”一帮戏精是同一挂。
祁临说：“都没让你赔了，你还卖乖？”
男生摸着后脑勺，开怀大笑。
祁临又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生的笑凝固在脸上，保持着张嘴的样子，像只大嘴猴。
片刻，男生哭丧着脸说：“其实你穿的不是高仿，是真的高定？三万块？你要我赔你？”
“你不去念戏剧学院真是可惜了。”祁临忍俊不禁，“我是说我画的那幅画，现在我不想送给你作为精神损失的补偿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男生爆锤胸口，十分大度地说：“大哥，我这双天才的眼睛已经看出来，你喜欢那幅画，那幅画里有故事。那你带走吧，我不夺人之美！”
祁临接到HR的电话，说正好院方负责学生推荐的老师在艺术馆，问他要不要去见个面。
告别男生，祁临拿着束画筒，向艺术馆走去。
美院女生意外拍到的照片顿时成为微博上叶拙寒祁临超话的热门。
别的CP超话都特别有规矩，CP粉不会去个人粉那儿舞，个人粉也不敢去CP超话占地儿。
但祁临和叶拙寒是合法夫夫，名正言顺舞到一起。
“临临为什么会去美院啊？博主还有图吗？不够看！我还要更多的老公！”
“层主危险发言，谁是你老公？号不想要了？”
“SRDS，我是临临的苏粉，我也想叫临临老公！”
“叶拙寒死亡凝视.jpg”
“叶拙寒死亡凝视.jpg+1”
“博主没有拍清楚啊，临临到底画的是什么？”
“看着像写生，但怎么有大片金黄色？现在不该是翠绿色吗？”
“来了来了！我来补图了！临临画的是我们学校南区的林荫道，这条路很有名的，秋天美死人！[临临的画清晰版.jpg]”
“我只知道小祁设计的盲盒个个好看，妹想到小祁随手画的水彩画也这么好看！小祁真是个宝藏男孩！人帅心善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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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也发现了！我三岁能破案，人称女柯南！这幅画的背景一看就是秋天，但现在明明是春天。临临为什么要在春天画秋天？因为他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秋天！这根本不是写生，是他画的自己和总裁！”
“卧槽，临临这么黏总裁的吗？看博主说临临是去美院搞校招，这是工作啊！工作时都要摸鱼画自己和总裁的狗粮！”
“太甜了，他们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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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博截图.jpg
【.叶】：小美龙笑死了.jpg
祁临挑了下眉，隐约觉得叶拙寒故意用错误的表情包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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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广大的网友们已经认定，画上的人百分百就是他与叶拙寒。
祁临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那么叶拙寒呢？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
所以才会突兀地发来一个“小美龙笑死了”？
叶拙寒现在在想什么？
祁临原地站了会儿，回到微信。
【祁天大圣】：哥哥，你有心事。
【祁天大圣】：我画得好不好？
【.叶】：……
【.叶】：没有心事。
【.叶】：小美龙端庄.jpg
祁临打了一串字，又删掉了。
【祁天大圣】：你又在工作时间偷偷刷微博，我要告诉许秘书。
叶拙寒唇角幅度很低地扬了一下，沉沉的瞳中掠起一片温柔。
【祁天大圣】：我画得好不好？
【.叶】：可以。
【祁天大圣】：只是可以？我画的我们两个。这时候你应该给我吹个彩虹屁。
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停顿了半天。
祁临舔了下嘴唇。
他是故意试探叶拙寒。
老教学楼后墙上的画，他毫无印象，但他遗忘的事太多，那说不定就是他刻上去的。但也有可能是叶拙寒所刻。
他想看看叶拙寒的反应。
【.叶】：我们两个？但我们没有去过美院。而且画上的人背着画板，是美院的学生。
【.叶】：你是灵魂画手吗？
【.叶】：小美龙笑死了.jpg
祁临轻嗤。
看来故意试探的不止是他，叶拙寒也在试探他，似乎想要通过他的反应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想起过去的事。
试探之余，还用表情包和拙劣的笑话粉饰。
现在不是好的摊牌时机，祁临忍下直接发问的冲动。
【祁天大圣】：当然是我想象出来的。没有强大的想象力，怎么能成为优秀的设计师？
【祁天大圣】：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俩更早相遇的话，应该也会骑着自行车，从一片金黄中穿过。
【.叶】：你真黄。
祁临：“……”
哥，你带偏话题的方法很生硬啊，你没发现吗？
【祁天大圣】：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男人不能黄。
【祁天大圣】：老公，不要摘清你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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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哥哥果然是个神仙，一方面心思深沉地试探，一方面又在微博上卖力地扮演小粉丝。
祁临叹了口气。
热门评论里的一条是：“我们临临是什么大可爱？”
祁临轻声自语道：“我们小美龙才是大可爱。”
来到艺术馆，祁临见了五位学生，听见有人叫自己，“祁临！”
他转过身，视野里撞进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男人笑得大大咧咧，烫卷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个尾巴，“还记得我吗？我是王小艾！咱们初中一起踢过球！”
祁临笑道：“当然记得，后来你偷偷靠美术特长加了分。”
“哎呀哎呀！”王小艾说：“这你都记得！”
祁临心想，开玩笑，必须记得的好么，要不是这件事，他高中根本不会去学美术。
寒暄之后，聊起招生的事。
王小艾看着不靠谱，但事关学生的就业，立马沉下来，介绍得相当认真。
祁临搞这次校招，虽然目的并不单纯，但确实也想物色几个好苗子。
院方推荐的学生专业能力还行，但作品中规中矩，不大符合“出走”的定位。
倒是刚才在广场上看到的两三个学生灵气十足，其中就包括弄脏他衬衣的男生。
“接到你们的校招申请时，我挺意外的。”王小艾说：“你上热搜我看到了，确认半天，真的是你！豪门生活是不是很刺激？”
祁临说：“你还是这么八卦。”
王小艾说：“嗨！老同学一场，一起踢过球，一起画过画，如果是我嫁入豪门，你难道不八卦一下？”
祁临：“……”
好像很有道理？
“等等，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画过画？”祁临说：“你小学就开始学画画了，我高中才打基础。”
“唉？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在这儿上过兴趣班。”王小艾往南区指了指，乐道：“你在基础班，我在高级班，虽然我吊打你，但也算是同一个系列的兴趣班啊。你那时候老往我们高级班的教学区跑，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结果你说找什么小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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