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年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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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凡今天还是非常开心的，虽然佛门的生活枯燥无味，可是每过一段时间清理藏经阁的时候，就是万凡平淡生活中的调料。
那一本本古老的佛经，那仿佛带着魔力的文字，能让万凡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万凡只是诵读了早经，而后便离开了，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打扫了偌大的藏经阁，中午吃过午饭，便又一头扎进藏经阁群书之中，在佛经的海洋中遨游。
这东荒大陆传承了多久，没人知道，只知道很久，久到人们根本无法估量。
这东荒大陆到底有多大，更是无人知晓，只知道凡人就是走上十生十世，也无法走到尽头。
而在这样的一片大陆之上可以成为巅峰的存在，须弥山到底有多强，世人同样无法知晓。
纵横于整片大陆，在多如牛毛的修炼门派中脱颖而出，须弥山靠的当然不只是一味的安静祥和。
此时此刻，须弥山议事厅中，几位老僧全部面僧凝重的端坐在这里，最上方，背对众人而站的便是如今名动东荒的人物，须弥山掌门——玄空。
以玄空为首的老僧都是如今须弥山的高层人物，都是动一动，就可以震动这片天地的存在。
“掌门师兄，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每耽误一刻，便是对我东荒万民的屠杀啊。”一位老僧满脸慈悲色，他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此刻他的脸上有一丝焦急。
“普轮师兄不要着急，此时需要从长计议。”另一位瘦高的老僧出声道。
“普广师弟此言差矣。”瘦骨嶙峋的普轮说道：“我们每耽误一刻，便会有许多凡人死于非命。惩恶伏魔本就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事情，此刻怎么可以退缩。”
“普轮师弟言重了，我们没有退缩，只是要寻到一个极好的办法。掌门师兄也一直在思考。”另一位白眉老僧说道。
“魔教入侵，作为佛门弟子，有什么可考虑的？佛祖的教诲此刻去了哪里？”普轮急道，瘦弱的身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着急。
白眉老僧变色道：“普轮师弟，这里并非只有你想要南上抗击魔道，我们又何尝不想。只是如今东荒大陆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们要是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必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到时候，佛门基业不保，你我纵是万死，也无法去见佛祖。”
普轮还欲说话，玄空掌门突然转过身来，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听见玄空的声音后，纷纷停止了说话，均是恭敬的等待玄空继续说。
“普轮师弟不要急躁。魔教自南疆入侵，这本就是大事，而南上抗击魔道的征程刻不容缓，也是实情。只不过，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须弥山上都是出家人，自是不在乎功利。可佛门大业传到你我手中，是断然没有就此葬送的道理，所以此次出击，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玄空说道。
“一切听师兄安排。”白眉老僧先说到。
其他人听了，也立刻附和道：“一切谨遵师兄安排。”
只有普轮说道：“那师兄可否想好了万全之策？”
玄空脸上并未出现任何不悦之色，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东荒之上，能对我佛门造成威胁的不过一指之数。而会直接出手的，却只有一家。”
“一千年前，魔教如日中天，却也让我东荒万民生活于水火之中。我正道众人除恶降魔自是分内之事。奈何魔教势大，我们联合诸多门派才能与之一战。千年前的一场大战，一战成殇，十大门派陨落八家，只有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勉强存活。但魔教却也不得不退出东荒，远走南疆。只可惜，那一场战斗，根本没有胜者。”白眉老僧说道。
“十家正道门派仅剩两家，而当时太初圣府掌教身负重伤，不久后便坐化了。我须弥山方丈也于不久后圆寂，与魔教一战，我们本就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玄空说道。
“阿弥陀佛。”众人口诵佛号。
玄空又说道：“经过千年的积累，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均是恢复了过来，但因为当初参加封魔大战的前辈大部分战死，这其中的许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导致我们与道门始终有着一层隔阂。我本不想猜忌正道道友，可我们出征南疆，难免太初圣府会趁虚而入啊。”
玄空一说这话，普轮低头想了想，自是认为很有道理，却还是说道：“掌门师兄所言确实在理，可如今南疆战事吃紧，我们若是在延缓出手，恐怕会来不及啊。”
“普轮师弟切莫急躁，抗击魔教是整个正道的事情。如今东荒之上，正道自然以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共为龙头，如今南上抗击魔道已经是刻不容缓，所以我打算邀太初圣府的道友一起南上。”玄空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在座众人皆是明了，暗道玄空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做事滴水不漏。
邀道门出征，双方都会以对方为标杆，出动的战力自然是差不多的，这样一来，也就不会争论谁出力多少的问题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听得众位高僧说道：“掌门师兄言之有理，我等谨遵方丈法旨。”
玄空听后双手合十，口诵了一句佛号，而后说道：“普广师弟，那便请你作出部署，调配好即将远征魔教的弟子。”
“谨遵方丈法旨。”瘦高的普广同样双手合十，恭敬的回答道。
“普轮师弟，你便去挑选出精英弟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初圣府，邀荣钦掌门共抗魔道。”玄空又不忘嘱托道：“东荒的安危与我佛教的存亡就都在师弟手中了。”
“师兄放心，我这便出发，亲自前往太初圣府。”普轮双手合十，郑重的说道。
“阿弥陀佛。”玄空口诵了一句佛号。
夕阳西下，又一天悄然溜走，时间总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偷消失。
万凡走出了藏经阁，却依然意犹未尽，像是一个刚刚吃完大餐的胖子，还是回味着山珍海味。
万凡忙活了一阵，倒也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到了晚上，他聚集起的神力依然不足以让他一举突破到凝识境界。
面对失望万凡已经有些坦然了。
睡梦中人们停止了思考与活动，时间依然在偷偷溜走，但走的，又是那么肆意妄为。
钟鸣之声拉开了一天的序幕，万凡正在打扫落叶的时候，一个小和尚突兀的跑来，他有些着急，见到万凡更是加速跑了几步，一边喘着气一边忙不迭的说道：“万凡师兄，慧静师叔让我过来告诉你，他有些要紧事，今天的早课他就不能来了，让你替他管教下师弟们。”
“知道了，多谢。”万凡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变化。
“那师兄，我告辞了。”小和尚微微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了，不再似来时那样匆忙。
万凡资质固然愚钝，但辈分却不会变，就拿刚才跑来的小和尚来说，却也是万凡的师弟，只不过他早已经进到了达摩堂中修行。只不过出家人修的便是心性，面对比自己辈分高的万凡，那小和尚丝毫没有境界上的威压。
慧静是须弥山上慧字辈的高僧，虽然不似普轮等人一样的辈分，但须弥山中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也是要必须到场的。每每这个时候，每天的早课、甚至督促徒弟练功这样的事情就都由万凡来替他完成了。所以说万凡的存在确实让慧静省去了不少心。
吃过早饭，万凡抓紧洗了碗，简单收拾了一下饭堂，而后便来到早读的地方。
师弟们已经安静的坐好，万凡走上前去，说道：“今日师父有些事情，不能来亲自授课，由我代为监督，我们照例诵经。”
“是，师兄。”众人答道。
万凡早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每次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说上那么一句，而后便与大家一起诵念佛经便可以了。之后的事情，万凡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可早读仅仅过了一会，观澄有些坐不住了，是不是的左看看，又望望。
周围的师兄弟被他搅闹的不行，终于，小沙弥观敬忍受不住了，突然大声道：“万凡师兄，观澄师兄搅得我无法静心诵经。”
众人皆是被这一声叫喊吸引过去，离得远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望向了小沙弥。
万凡念完了一句，这才缓缓的说道：“观澄，不要乱动，佛祖面前，保持敬畏之心。”
观澄抬头看了看佛堂之中偌大的佛像，佛祖的微笑金光四溢，在佛像脚下最近的地方，是头都没有回的万凡。
“佛讲众生平等，观敬愿意念经，我愿意动。都是我们的自由，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而满足他的自由。难道我不是我佛的弟子吗？”观澄说道。
万凡依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地说道：“因为你的自由，搅扰了他人，致使他人不能静心，我若不说你，又怎么会体现众生平等。”
“阿弥陀佛。”众人包括小沙弥听后都口诵佛号。
观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说道：“所有人都没事，就观敬叫嚷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搅扰我。”
万凡这才抬起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佛像，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心中所想。甚至忽略了一直都在听的佛。”
“你这是哪门子佛理，万凡，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师兄，以我的资质，不出一年便可以进到达摩堂，到时候，恐怕你还在这罗汉堂中碌碌无为。到时候我再叫你一声师兄，你可还有脸答应？”观澄笑道。
众人均是震惊，万凡的资质愚钝，众人都是知道的，但却都没有说出来过，万凡一直任劳任怨，一直都有师兄的样子，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在师弟们的心中还是颇有地位的，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万凡的自尊。
“观澄，休要胡言乱语。”观本出声道。
“就是，观澄师兄，你怎能如此说话？”小沙弥观敬也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如此说，又该怎么说？”观澄理直气壮的说道：“要不然万凡师兄与我对战一场，赢了我，我立刻道歉。”
众人此刻又都看向万凡，万凡二十年都没能突破最为基础的初神境界，所以并没有人看好他，也为他捏一把汗，认为今天他的脸面确实是要丢尽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而这佛门净地却也非斗殴之所。”万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我们修有佛道，切磋一番也未尝不可。”观澄咄咄逼人。
“观澄，你不要胡搅蛮缠，万凡师兄不想以大欺小，你要非想切磋，与我来便可。”观本说道。
“佛讲因果，万凡师兄种下的因，自然由他自己结了果，哪有让别人代替的道理。”观澄丝毫不让。
众人心中想法各异，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要是万凡这样一个入了师门二十年的师兄，被一个入门不足五年的小师弟打的鼻青脸肿，那可就是大热闹了，这枯燥的山林中可是很少有这样的场景的。
万凡今天还是非常开心的，虽然佛门的生活枯燥无味，可是每过一段时间清理藏经阁的时候，就是万凡平淡生活中的调料。
那一本本古老的佛经，那仿佛带着魔力的文字，能让万凡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万凡只是诵读了早经，而后便离开了，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打扫了偌大的藏经阁，中午吃过午饭，便又一头扎进藏经阁群书之中，在佛经的海洋中遨游。
这东荒大陆传承了多久，没人知道，只知道很久，久到人们根本无法估量。
这东荒大陆到底有多大，更是无人知晓，只知道凡人就是走上十生十世，也无法走到尽头。
而在这样的一片大陆之上可以成为巅峰的存在，须弥山到底有多强，世人同样无法知晓。
纵横于整片大陆，在多如牛毛的修炼门派中脱颖而出，须弥山靠的当然不只是一味的安静祥和。
此时此刻，须弥山议事厅中，几位老僧全部面僧凝重的端坐在这里，最上方，背对众人而站的便是如今名动东荒的人物，须弥山掌门——玄空。
以玄空为首的老僧都是如今须弥山的高层人物，都是动一动，就可以震动这片天地的存在。
“掌门师兄，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每耽误一刻，便是对我东荒万民的屠杀啊。”一位老僧满脸慈悲色，他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此刻他的脸上有一丝焦急。
“普轮师兄不要着急，此时需要从长计议。”另一位瘦高的老僧出声道。
“普广师弟此言差矣。”瘦骨嶙峋的普轮说道：“我们每耽误一刻，便会有许多凡人死于非命。惩恶伏魔本就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事情，此刻怎么可以退缩。”
“普轮师弟言重了，我们没有退缩，只是要寻到一个极好的办法。掌门师兄也一直在思考。”另一位白眉老僧说道。
“魔教入侵，作为佛门弟子，有什么可考虑的？佛祖的教诲此刻去了哪里？”普轮急道，瘦弱的身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着急。
白眉老僧变色道：“普轮师弟，这里并非只有你想要南上抗击魔道，我们又何尝不想。只是如今东荒大陆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们要是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必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到时候，佛门基业不保，你我纵是万死，也无法去见佛祖。”
普轮还欲说话，玄空掌门突然转过身来，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听见玄空的声音后，纷纷停止了说话，均是恭敬的等待玄空继续说。
“普轮师弟不要急躁。魔教自南疆入侵，这本就是大事，而南上抗击魔道的征程刻不容缓，也是实情。只不过，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须弥山上都是出家人，自是不在乎功利。可佛门大业传到你我手中，是断然没有就此葬送的道理，所以此次出击，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玄空说道。
“一切听师兄安排。”白眉老僧先说到。
其他人听了，也立刻附和道：“一切谨遵师兄安排。”
只有普轮说道：“那师兄可否想好了万全之策？”
玄空脸上并未出现任何不悦之色，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东荒之上，能对我佛门造成威胁的不过一指之数。而会直接出手的，却只有一家。”
“一千年前，魔教如日中天，却也让我东荒万民生活于水火之中。我正道众人除恶降魔自是分内之事。奈何魔教势大，我们联合诸多门派才能与之一战。千年前的一场大战，一战成殇，十大门派陨落八家，只有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勉强存活。但魔教却也不得不退出东荒，远走南疆。只可惜，那一场战斗，根本没有胜者。”白眉老僧说道。
“十家正道门派仅剩两家，而当时太初圣府掌教身负重伤，不久后便坐化了。我须弥山方丈也于不久后圆寂，与魔教一战，我们本就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玄空说道。
“阿弥陀佛。”众人口诵佛号。
玄空又说道：“经过千年的积累，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均是恢复了过来，但因为当初参加封魔大战的前辈大部分战死，这其中的许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导致我们与道门始终有着一层隔阂。我本不想猜忌正道道友，可我们出征南疆，难免太初圣府会趁虚而入啊。”
玄空一说这话，普轮低头想了想，自是认为很有道理，却还是说道：“掌门师兄所言确实在理，可如今南疆战事吃紧，我们若是在延缓出手，恐怕会来不及啊。”
“普轮师弟切莫急躁，抗击魔教是整个正道的事情。如今东荒之上，正道自然以我须弥山与太初圣府共为龙头，如今南上抗击魔道已经是刻不容缓，所以我打算邀太初圣府的道友一起南上。”玄空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在座众人皆是明了，暗道玄空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做事滴水不漏。
邀道门出征，双方都会以对方为标杆，出动的战力自然是差不多的，这样一来，也就不会争论谁出力多少的问题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听得众位高僧说道：“掌门师兄言之有理，我等谨遵方丈法旨。”
玄空听后双手合十，口诵了一句佛号，而后说道：“普广师弟，那便请你作出部署，调配好即将远征魔教的弟子。”
“谨遵方丈法旨。”瘦高的普广同样双手合十，恭敬的回答道。
“普轮师弟，你便去挑选出精英弟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初圣府，邀荣钦掌门共抗魔道。”玄空又不忘嘱托道：“东荒的安危与我佛教的存亡就都在师弟手中了。”
“师兄放心，我这便出发，亲自前往太初圣府。”普轮双手合十，郑重的说道。
“阿弥陀佛。”玄空口诵了一句佛号。
夕阳西下，又一天悄然溜走，时间总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偷消失。
万凡走出了藏经阁，却依然意犹未尽，像是一个刚刚吃完大餐的胖子，还是回味着山珍海味。
万凡忙活了一阵，倒也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到了晚上，他聚集起的神力依然不足以让他一举突破到凝识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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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多谢。”万凡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变化。
“那师兄，我告辞了。”小和尚微微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了，不再似来时那样匆忙。
万凡资质固然愚钝，但辈分却不会变，就拿刚才跑来的小和尚来说，却也是万凡的师弟，只不过他早已经进到了达摩堂中修行。只不过出家人修的便是心性，面对比自己辈分高的万凡，那小和尚丝毫没有境界上的威压。
慧静是须弥山上慧字辈的高僧，虽然不似普轮等人一样的辈分，但须弥山中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也是要必须到场的。每每这个时候，每天的早课、甚至督促徒弟练功这样的事情就都由万凡来替他完成了。所以说万凡的存在确实让慧静省去了不少心。
吃过早饭，万凡抓紧洗了碗，简单收拾了一下饭堂，而后便来到早读的地方。
师弟们已经安静的坐好，万凡走上前去，说道：“今日师父有些事情，不能来亲自授课，由我代为监督，我们照例诵经。”
“是，师兄。”众人答道。
万凡早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每次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说上那么一句，而后便与大家一起诵念佛经便可以了。之后的事情，万凡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可早读仅仅过了一会，观澄有些坐不住了，是不是的左看看，又望望。
周围的师兄弟被他搅闹的不行，终于，小沙弥观敬忍受不住了，突然大声道：“万凡师兄，观澄师兄搅得我无法静心诵经。”
众人皆是被这一声叫喊吸引过去，离得远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望向了小沙弥。
万凡念完了一句，这才缓缓的说道：“观澄，不要乱动，佛祖面前，保持敬畏之心。”
观澄抬头看了看佛堂之中偌大的佛像，佛祖的微笑金光四溢，在佛像脚下最近的地方，是头都没有回的万凡。
“佛讲众生平等，观敬愿意念经，我愿意动。都是我们的自由，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而满足他的自由。难道我不是我佛的弟子吗？”观澄说道。
万凡依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地说道：“因为你的自由，搅扰了他人，致使他人不能静心，我若不说你，又怎么会体现众生平等。”
“阿弥陀佛。”众人包括小沙弥听后都口诵佛号。
观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说道：“所有人都没事，就观敬叫嚷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搅扰我。”
万凡这才抬起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佛像，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心中所想。甚至忽略了一直都在听的佛。”
“你这是哪门子佛理，万凡，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师兄，以我的资质，不出一年便可以进到达摩堂，到时候，恐怕你还在这罗汉堂中碌碌无为。到时候我再叫你一声师兄，你可还有脸答应？”观澄笑道。
众人均是震惊，万凡的资质愚钝，众人都是知道的，但却都没有说出来过，万凡一直任劳任怨，一直都有师兄的样子，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在师弟们的心中还是颇有地位的，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万凡的自尊。
“观澄，休要胡言乱语。”观本出声道。
“就是，观澄师兄，你怎能如此说话？”小沙弥观敬也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如此说，又该怎么说？”观澄理直气壮的说道：“要不然万凡师兄与我对战一场，赢了我，我立刻道歉。”
众人此刻又都看向万凡，万凡二十年都没能突破最为基础的初神境界，所以并没有人看好他，也为他捏一把汗，认为今天他的脸面确实是要丢尽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而这佛门净地却也非斗殴之所。”万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我们修有佛道，切磋一番也未尝不可。”观澄咄咄逼人。
“观澄，你不要胡搅蛮缠，万凡师兄不想以大欺小，你要非想切磋，与我来便可。”观本说道。
“佛讲因果，万凡师兄种下的因，自然由他自己结了果，哪有让别人代替的道理。”观澄丝毫不让。
众人心中想法各异，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要是万凡这样一个入了师门二十年的师兄，被一个入门不足五年的小师弟打的鼻青脸肿，那可就是大热闹了，这枯燥的山林中可是很少有这样的场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