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须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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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要说玄空，就是雪心都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香囊的来历以及禁忌雪心比谁都清楚。刚才自己以己身鲜血为引，明明已经供应不上了，却没想到来了一股巨力将自己带出了谷底。
万凡却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感觉头晕目眩，刚才的大鸟是什么他也不认得，只感觉体内血液好像在极速奔腾，让他感觉极为燥热。
除却玄空普航等人，其他人，就算是慧静等几位高僧都有些吃不消了。当扈的威压并没有因为雪心低迷的状态而有任何减少，那是来自太古的威压，凡人怎能承受。
但是此刻，雪心与万凡已经彻底没了力气。雪心的实力较之万凡虽然更为高深，可此时也已经力不从心，这里又是佛教之地，她只能束手就擒。
“阿弥陀佛。”玄空恢复了心神，而后口诵佛号，说道：“将魔教之女与万凡压入降龙堂，然后向万凡问出解药所在。”
“是。”有弟子应答一声，就要上前擒走万凡二人。
就在此时，慧静突然开口道：“禀住持，弟子有话要说。”
玄空已经转过身了，此刻又回过头来。
普本先开口道：“慧静，你包庇弟子，教导无方，你的问题住持自会处置，此刻你还要为弟子求情？”
“师兄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万凡也是我的弟子，还是由我将他压入降龙堂吧。”慧静说道。
普本还欲说话，普轮却开口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万凡犯下滔天罪责，作为师父的在所难逃，今日过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此刻的要求，住持还是答应吧。”
万凡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他将面临的是什么，谁都知道。
玄空诵了一句佛号，语气中不免惋惜，却也说道：“那就由慧静自己带走万凡，压入降龙堂吧。”
“多谢住持师兄。”慧静双手合十说道。
慧静走下来，慢慢来到万凡身边。
万凡看到授业恩师，一时间无数思绪涌上心头。二十年来师尊如父，慧静虽然平日里对万凡的关怀并不多，但每次不经意间的流露万凡却还是感知得到的。
二十年来，自己从未让师父有过一丝骄傲，修道二十年，反而让慧静成为了几大堂门首座中的笑柄。
可慧静对自己从未有过半分不悦，真的如慈父般。慧静平日里本就寡言少语，他对万凡的关爱总是如细水长流般不着痕迹。万凡的生命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师尊开口挺护，平日里的点滴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师父，徒儿不肖。”万凡跪倒在地，说道。
慧静走了过来，摸了摸万凡的脸颊，满脸的慈爱，轻声道：“天意不可违。”
万凡不明白自己的师尊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正在疑惑时，却听一道声音响起：“慧静，你还不带走万凡。我还要审问他下毒之事。若是没有解药，我降龙堂的弟子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慧灵师兄，降龙堂弟子不会有事的。”慧静却这样说道。
慧灵正是降龙堂首座，是降龙众弟子的师父。
“师父，我是没有解药的，解药只可能在观澄师弟那里。”万凡说道。
“二十年前我将你带回罗汉堂，二十年间你在我眼前不曾离去。我怎会不知道你的为人。”慧静微笑着说道：“当真是天意弄人，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师父，徒儿给你磕头了。”万凡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慧静也不阻止，而是说道：“记住，无论身处何地，世人如何误解、讥讽。身边之人无论多么不屑。你都要把一个善良的种子住在心头。善是付出，是天性。你的善，不需要任何人的回报，自然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善良不是迎合，而是正道。”
万凡心中悲伤，也想不了许多，当下只是泪流满面，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徒儿记下了。”
雪心此刻还在旁边，她却听出一丝别的意思。
果然，慧静说道：“这是为师给你上的最后一次课了。”
“是，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您的学生。”万凡叩首说道。
“如果有轮回，希望我们可以在另一个地点相遇。”慧静说道，最后竟然还看了雪心一眼：“正道之中，万法不灭。”
雪心也是疑惑，那一句正道之中，万法不灭，慧静不但是对万凡说的，竟然还是对自己说的。
慧静也不管万凡与雪心的反应了，抬头对慧灵说道：“师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日之事我心存疑惑，但无论如何，犯下这滔天罪状的都是我罗汉堂弟子。都是我管教无方。师兄有什么惩戒，慧静都会担当。”
慧灵不知道慧静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正疑惑时，情况却有了变化。
只见慧静面色不改，竟然浑身绽放金光。
已经走远的玄空等人也是惊道不好，赶忙前往须弥山口。却看见慧静盘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而出手的，竟然就是慧灵。
“住持师兄。慧静他突然对我出手，而且还将魔教女子与叛徒万凡放出了须弥山。”慧灵说道。
此刻慧静还有一线生机，其实刚才他并未真的对慧灵出手，只是为了不让慧灵阻挠万凡二人离开。
可慧灵在电光火石之间的出手却直接伤了慧静，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且任谁也没想到慧静会这么做。
玄空长叹一声，说道：“快去派人将那二人擒回来。”
众人领命离去，玄空见到慧静的状态，只能说道：“先为他疗伤吧。”
再说万凡二人，万凡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做，幸好雪心反应快，在万凡还在迟疑的时候拉走了万凡。
“你师父是相信你的，不要让他的牺牲白费。”雪心说道。
万凡有些茫然，雪心也不管其他，强提灵力，带着万凡腾空而起，要御空而行。
可他二人都太虚弱了，山路又长，没一会雪心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实际上她飞的晃晃悠悠，速度也不快，而且可以说是贴地飞行，她的灵力已经支撑不起来她飞的太高了。
就在这时，后面须弥山的弟子追来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万凡两人的身影。
“魔教女子与叛徒万凡就在前面，大家快追。”有人喊道。
这无疑让雪心心头一惊，她有心加快速度，可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追兵越来越近，雪心越来越急。万凡却犹如行尸走肉，对后面的讨伐声充耳不闻。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雪心这次可没有禁器再抛出了。
最近的弟子已经可以抓到万凡的衣襟了，千钧一发之际，前方出现几道身影。
这几人没有佛门之人的淡然，反而杀气很重，犹如魔王再生。
雪心见到这些人，知道救兵到了，当下眼前一黑，带着万凡跌落而下，顺着山路不知翻滚了多远。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万凡终于醒了过来。他与雪心一同跌落下须弥山后，他就昏迷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在移动当中，而且周围的空间并不大。自己还在一个牢笼之中。周围并没有人看守。
万凡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前面的一个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猛然照进来的阳光让万凡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还没等他适应猛烈的阳光，帘子又被放下了。但这却让万凡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中。只不过有人将马车内部改成了一个小牢笼。
而后再没有人进来过，万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感觉马车一直在行进着。
但马车内部并不阴暗，在这期间万凡也看到了这里的布局。这里面极为有限的空间还被几根不知什么材料铸成的柱子一分为二，万凡自己在的地方是马车的最里面，没有别的出口。而在‘牢笼’的外面，则有这辆马车的帘子，通往外面的世界。
过了不知多久，万凡的肚子咕咕直叫，却也没人理会。这周围也没有窗户，万凡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又走了一阵，万凡依旧浑浑噩噩的呆在马车里，依然没人理会他。
就在万凡胡乱猜想的时候，帘子又一次被拉开了，万凡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却发现并没有阳光照进来。
一个邪魅的男子正看着他，见万凡放下了想要遮挡阳光的手时，男子说道：“下来吧。”
而后也不见男子有什么动作，万凡眼前的牢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在这之前，万凡曾经试了好多次，发现这小监牢并没有锁，但也没有出路。此时打开的地方万凡也试了无数次，都没有丝毫动弹。此刻却被邪魅的男子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邪魅男子好像并不防范万凡，自顾的下了车。
马车内空间不大，万凡在里面只能小范围的活动，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这才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万凡发现邪魅男子就在车边上。而在这周围，还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他们生起两堆火，各自坐着。
这些人的打扮迥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脸上的冷漠，像是在充满死亡的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
邪魅男子带万凡来到一辆马车前面，邪魅男子对马车恭敬的行礼说道：“大人，那名小和尚我带来了。”
万凡心中腹诽，邪魅男子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叫自己小和尚，好像比自己多大一般。
而他也看了看这辆马车，装饰的要比自己所在的那辆豪华得多，而且宽大许多。再看邪魅男子的恭敬，万凡再笨也猜得出这是这伙人的头目所坐的。
但里面的那位大人却半天都没有说话，邪魅男子也不急，恭敬的站在一旁。
万凡却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被那双眼睛看得透彻。万凡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邪魅男子好像知道万凡的状态，戏谑的看着万凡。
万凡也不理会他，自顾的挣扎，却是毫无用处。
良久，里面才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初神境界而已，为什么可以近得雪儿的身。”
万凡心中疑惑，问道：“雪心姑娘在里面？”
他这么一说不打紧，可随着他这么一说，万凡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那一直无所谓的邪魅男子也是第一次震惊的看着万凡。不但如此，万凡甚至觉得，马车里面的那名大人，此刻都有些惊呆。
过了一会，邪魅男子才开口道：“你知道圣女的名字？”
“圣女？你说雪心姑娘？”万凡疑惑道。
他不知道谁是圣女，只知道雪心。
邪魅男子听后却更加不可思议，甚至转过头看向了马车，仿佛马车里的人可以通过马车看到外面一般。
周围本来自顾烤火的众人此刻也都神色凝重。万凡疑惑的看向这些人，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马车里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是雪心姑娘自己告诉我的。”万凡如实回答道。
这下，万凡自己都感觉到马车里那人的停顿，周围的不可思议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你在须弥山中是什么职务？”那名大人问道。
“我，我没有职务，我只是罗汉堂一个打杂的。”万凡说道。
“那你为什么离开了须弥山，又为什么会和雪儿在一起。”大人问道。
“我，我被冤枉了。雪心姑娘带我逃到了须弥山口，而后我师父拼死将我和雪心姑娘送了出来。”万凡如实说道。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法号慧静。”
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静，良久，里面的人才开口道：“冷铭，将他带回去吧。”
“是。”邪魅男子答应一声，而后将万凡带回了原来的马车内。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万凡，与刚才万凡下马车时的无人问津形成了鲜明对比。
万凡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说出雪心的名字那一刻开始变化的。但他始终不明白，雪心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此刻不要说玄空，就是雪心都有些不可思议。那个香囊的来历以及禁忌雪心比谁都清楚。刚才自己以己身鲜血为引，明明已经供应不上了，却没想到来了一股巨力将自己带出了谷底。
万凡却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感觉头晕目眩，刚才的大鸟是什么他也不认得，只感觉体内血液好像在极速奔腾，让他感觉极为燥热。
除却玄空普航等人，其他人，就算是慧静等几位高僧都有些吃不消了。当扈的威压并没有因为雪心低迷的状态而有任何减少，那是来自太古的威压，凡人怎能承受。
但是此刻，雪心与万凡已经彻底没了力气。雪心的实力较之万凡虽然更为高深，可此时也已经力不从心，这里又是佛教之地，她只能束手就擒。
“阿弥陀佛。”玄空恢复了心神，而后口诵佛号，说道：“将魔教之女与万凡压入降龙堂，然后向万凡问出解药所在。”
“是。”有弟子应答一声，就要上前擒走万凡二人。
就在此时，慧静突然开口道：“禀住持，弟子有话要说。”
玄空已经转过身了，此刻又回过头来。
普本先开口道：“慧静，你包庇弟子，教导无方，你的问题住持自会处置，此刻你还要为弟子求情？”
“师兄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万凡也是我的弟子，还是由我将他压入降龙堂吧。”慧静说道。
普本还欲说话，普轮却开口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万凡犯下滔天罪责，作为师父的在所难逃，今日过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此刻的要求，住持还是答应吧。”
万凡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他将面临的是什么，谁都知道。
玄空诵了一句佛号，语气中不免惋惜，却也说道：“那就由慧静自己带走万凡，压入降龙堂吧。”
“多谢住持师兄。”慧静双手合十说道。
慧静走下来，慢慢来到万凡身边。
万凡看到授业恩师，一时间无数思绪涌上心头。二十年来师尊如父，慧静虽然平日里对万凡的关怀并不多，但每次不经意间的流露万凡却还是感知得到的。
二十年来，自己从未让师父有过一丝骄傲，修道二十年，反而让慧静成为了几大堂门首座中的笑柄。
可慧静对自己从未有过半分不悦，真的如慈父般。慧静平日里本就寡言少语，他对万凡的关爱总是如细水长流般不着痕迹。万凡的生命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师尊开口挺护，平日里的点滴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师父，徒儿不肖。”万凡跪倒在地，说道。
慧静走了过来，摸了摸万凡的脸颊，满脸的慈爱，轻声道：“天意不可违。”
万凡不明白自己的师尊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正在疑惑时，却听一道声音响起：“慧静，你还不带走万凡。我还要审问他下毒之事。若是没有解药，我降龙堂的弟子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慧灵师兄，降龙堂弟子不会有事的。”慧静却这样说道。
慧灵正是降龙堂首座，是降龙众弟子的师父。
“师父，我是没有解药的，解药只可能在观澄师弟那里。”万凡说道。
“二十年前我将你带回罗汉堂，二十年间你在我眼前不曾离去。我怎会不知道你的为人。”慧静微笑着说道：“当真是天意弄人，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师父，徒儿给你磕头了。”万凡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慧静也不阻止，而是说道：“记住，无论身处何地，世人如何误解、讥讽。身边之人无论多么不屑。你都要把一个善良的种子住在心头。善是付出，是天性。你的善，不需要任何人的回报，自然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善良不是迎合，而是正道。”
万凡心中悲伤，也想不了许多，当下只是泪流满面，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徒儿记下了。”
雪心此刻还在旁边，她却听出一丝别的意思。
果然，慧静说道：“这是为师给你上的最后一次课了。”
“是，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您的学生。”万凡叩首说道。
“如果有轮回，希望我们可以在另一个地点相遇。”慧静说道，最后竟然还看了雪心一眼：“正道之中，万法不灭。”
雪心也是疑惑，那一句正道之中，万法不灭，慧静不但是对万凡说的，竟然还是对自己说的。
慧静也不管万凡与雪心的反应了，抬头对慧灵说道：“师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日之事我心存疑惑，但无论如何，犯下这滔天罪状的都是我罗汉堂弟子。都是我管教无方。师兄有什么惩戒，慧静都会担当。”
慧灵不知道慧静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正疑惑时，情况却有了变化。
只见慧静面色不改，竟然浑身绽放金光。
已经走远的玄空等人也是惊道不好，赶忙前往须弥山口。却看见慧静盘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而出手的，竟然就是慧灵。
“住持师兄。慧静他突然对我出手，而且还将魔教女子与叛徒万凡放出了须弥山。”慧灵说道。
此刻慧静还有一线生机，其实刚才他并未真的对慧灵出手，只是为了不让慧灵阻挠万凡二人离开。
可慧灵在电光火石之间的出手却直接伤了慧静，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且任谁也没想到慧静会这么做。
玄空长叹一声，说道：“快去派人将那二人擒回来。”
众人领命离去，玄空见到慧静的状态，只能说道：“先为他疗伤吧。”
再说万凡二人，万凡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做，幸好雪心反应快，在万凡还在迟疑的时候拉走了万凡。
“你师父是相信你的，不要让他的牺牲白费。”雪心说道。
万凡有些茫然，雪心也不管其他，强提灵力，带着万凡腾空而起，要御空而行。
可他二人都太虚弱了，山路又长，没一会雪心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实际上她飞的晃晃悠悠，速度也不快，而且可以说是贴地飞行，她的灵力已经支撑不起来她飞的太高了。
就在这时，后面须弥山的弟子追来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万凡两人的身影。
“魔教女子与叛徒万凡就在前面，大家快追。”有人喊道。
这无疑让雪心心头一惊，她有心加快速度，可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追兵越来越近，雪心越来越急。万凡却犹如行尸走肉，对后面的讨伐声充耳不闻。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雪心这次可没有禁器再抛出了。
最近的弟子已经可以抓到万凡的衣襟了，千钧一发之际，前方出现几道身影。
这几人没有佛门之人的淡然，反而杀气很重，犹如魔王再生。
雪心见到这些人，知道救兵到了，当下眼前一黑，带着万凡跌落而下，顺着山路不知翻滚了多远。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万凡终于醒了过来。他与雪心一同跌落下须弥山后，他就昏迷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在移动当中，而且周围的空间并不大。自己还在一个牢笼之中。周围并没有人看守。
万凡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前面的一个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猛然照进来的阳光让万凡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还没等他适应猛烈的阳光，帘子又被放下了。但这却让万凡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中。只不过有人将马车内部改成了一个小牢笼。
而后再没有人进来过，万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感觉马车一直在行进着。
但马车内部并不阴暗，在这期间万凡也看到了这里的布局。这里面极为有限的空间还被几根不知什么材料铸成的柱子一分为二，万凡自己在的地方是马车的最里面，没有别的出口。而在‘牢笼’的外面，则有这辆马车的帘子，通往外面的世界。
过了不知多久，万凡的肚子咕咕直叫，却也没人理会。这周围也没有窗户，万凡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又走了一阵，万凡依旧浑浑噩噩的呆在马车里，依然没人理会他。
就在万凡胡乱猜想的时候，帘子又一次被拉开了，万凡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却发现并没有阳光照进来。
一个邪魅的男子正看着他，见万凡放下了想要遮挡阳光的手时，男子说道：“下来吧。”
而后也不见男子有什么动作，万凡眼前的牢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在这之前，万凡曾经试了好多次，发现这小监牢并没有锁，但也没有出路。此时打开的地方万凡也试了无数次，都没有丝毫动弹。此刻却被邪魅的男子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邪魅男子好像并不防范万凡，自顾的下了车。
马车内空间不大，万凡在里面只能小范围的活动，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这才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万凡发现邪魅男子就在车边上。而在这周围，还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他们生起两堆火，各自坐着。
这些人的打扮迥然不同，但相同的是脸上的冷漠，像是在充满死亡的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
邪魅男子带万凡来到一辆马车前面，邪魅男子对马车恭敬的行礼说道：“大人，那名小和尚我带来了。”
万凡心中腹诽，邪魅男子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叫自己小和尚，好像比自己多大一般。
而他也看了看这辆马车，装饰的要比自己所在的那辆豪华得多，而且宽大许多。再看邪魅男子的恭敬，万凡再笨也猜得出这是这伙人的头目所坐的。
但里面的那位大人却半天都没有说话，邪魅男子也不急，恭敬的站在一旁。
万凡却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被那双眼睛看得透彻。万凡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邪魅男子好像知道万凡的状态，戏谑的看着万凡。
万凡也不理会他，自顾的挣扎，却是毫无用处。
良久，里面才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初神境界而已，为什么可以近得雪儿的身。”
万凡心中疑惑，问道：“雪心姑娘在里面？”
他这么一说不打紧，可随着他这么一说，万凡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那一直无所谓的邪魅男子也是第一次震惊的看着万凡。不但如此，万凡甚至觉得，马车里面的那名大人，此刻都有些惊呆。
过了一会，邪魅男子才开口道：“你知道圣女的名字？”
“圣女？你说雪心姑娘？”万凡疑惑道。
他不知道谁是圣女，只知道雪心。
邪魅男子听后却更加不可思议，甚至转过头看向了马车，仿佛马车里的人可以通过马车看到外面一般。
周围本来自顾烤火的众人此刻也都神色凝重。万凡疑惑的看向这些人，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马车里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是雪心姑娘自己告诉我的。”万凡如实回答道。
这下，万凡自己都感觉到马车里那人的停顿，周围的不可思议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你在须弥山中是什么职务？”那名大人问道。
“我，我没有职务，我只是罗汉堂一个打杂的。”万凡说道。
“那你为什么离开了须弥山，又为什么会和雪儿在一起。”大人问道。
“我，我被冤枉了。雪心姑娘带我逃到了须弥山口，而后我师父拼死将我和雪心姑娘送了出来。”万凡如实说道。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法号慧静。”
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静，良久，里面的人才开口道：“冷铭，将他带回去吧。”
“是。”邪魅男子答应一声，而后将万凡带回了原来的马车内。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万凡，与刚才万凡下马车时的无人问津形成了鲜明对比。
万凡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说出雪心的名字那一刻开始变化的。但他始终不明白，雪心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