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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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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奥斯里亚大陆上,自从人类入主后,势力在随后的年代划分完毕。北部是寒城,南部是湮城,西部是圣城,据说神主曾在此地指挥作战。而中部地带被一条深渊斜纵而过,后人名为血渊,血渊将中部分为了幽城和罹城,而东部地区是岭地集结地,这里的面积无比巨大,是荒兽的乐园。而这块大陆的尽头是一片汪洋,谁也不知海洋有多大,也不知道海洋中是否还有大陆。

    在寒城北部有一条河向西流去,这是黄河退却留下的河,名为宿灵江,相传这里是亡魂栖息的地方。而在圣城南部有数座巍峨高山,名为万圣山,只为纪念那位神主。另外湮城还有冥谷,这是一处禁地。在东岭的东北部有一处断崖,底部的气息令人心中发毛。这是荒兽眼中得禁地,名为无妄涯。

    在无妄涯西部,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花香四溢,草木繁盛。但这里并无荒兽,却不能说没有人类。

    在这里的有一处池塘,水面平静,可以依稀透过水面看到鱼儿游来游去。

    “扑通”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这里的小池塘中响起,不多会一个小脑袋从池塘中探出。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着对池塘边的一个小女孩说道:“窈窈,看,我抓到了一条鱼,哈哈,好大一条。”刚说完。“啪”的一声,鱼尾抽到了男孩左侧脸上,瞬间被抽红。

    “哈哈,哥哥,让你得意,看,遭报应了吧。”小女孩在旁边笑着说道。女孩很可爱,白皙的脸蛋上有着一丝红晕,长长的秀发束在腰后。

    “好啊,你竟然敢嘲笑哥哥,那我们今天晚上吃鱼肉,你喝汤,你要知道鱼汤比鱼肉好多了,看哥哥多心疼你。”男孩从池塘中走出,边走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鱼尾说道。

    “臭哥哥,你只能喝汤,我要吃鱼肉。”女孩插着腰瞪着男孩气鼓鼓的说道。

    “哎,窈窈又欺负哥哥,我要向父亲告状去。”男孩故装可怜道。

    “哼,你敢!”说着,一步走向男孩,两只白皙的手招呼向了男孩的腰。

    “啊,窈窈,我错了,别掐了,鱼我快抓不住了。”男孩向女孩求饶道。但是男孩一时疏忽。“啪”得一声鱼尾顺间抽向男孩右侧的脸,整张脸都变红了。

    “呵呵,哥哥你现在真是好看。”女孩松开了手。呵呵笑道。

    “那个,窈窈,你看现在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要不父亲改担心我们呢。”男孩看着快要落下的太阳岔开话题道。

    “嗯,好吧,这次的鱼我们可以好好给父亲补补了。也不知道父亲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女孩露出担忧的神色道。

    “是啊,不过这条鱼太可恶了,我要吃他的鱼尾。”男孩小心翼翼的看着鱼尾并恶狠狠的说道。

    男孩的表情和动作又把女孩逗笑了,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男孩眼中的担忧。

    在池塘的南部不远处,有一处间陋的宅子,完全以木头搭建,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

    在这处宅子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伟岸的男子,年岁不大,但是两鬓却变成了白发。男子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像,而后说道:“馨宁,已经六年了,已经整整六年了。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我没有辜负你的心愿,你的仇我帮你报不了,馨宁,对不起,但是我们的孩子天生就被灵印赋予,他们一定会帮你帮我们族报仇的。馨宁,他们现在很乖巧,很懂事,尤其是舒窈,她长得很像你。”男子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眼泪已经不可抑制的流出。

    “父亲,我们回来了,哎,二叔,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集市上了吗?”男孩看到院子里的脸上有疤痕的男子问道。

    “云落啊,你抓了一条鱼,哎,你脸怎么红了,一天没见你二叔就害羞了吗。”二叔问道。

    “二叔,那个,是我太想念你了,兴奋的,哎呀,二叔,你还是别嘲笑我了,对了,我父亲呢?”云落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问道。

    “呵呵,二叔,哥哥是被鱼尾巴抽的。”舒窈开心的说道。

    “是谁想我了,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啊,你们又去哪玩去了?”父亲推开门笑着问道。

    “父亲,哥哥的脸被鱼尾巴抽红了。”舒窈看到父亲开心的小跑过去抱住父亲说道。

    父亲将她抱了起来,对着云落说道:“那今天就让云落啃鱼尾巴。”

    “咦,父亲,你哭了,你脸上有泪痕。”舒窈说着抬起了手摸向了父亲的脸。

    “父亲,你没事吧,”云落将鱼甩到了地上跑了过去。

    父亲和二叔都感到很欣慰,父亲将舒窈轻轻放下,溺爱的摸着舒窈的头,久久不语。二叔看着他们,走过来将父亲拉开到一旁,对着云落和舒窈说:“云落,舒窈,你们去将鱼的鳞刮刮,晚上二叔给你们煮鱼肉吃。”

    “哦,那窈窈我们走。”云落硬拉着舒窈抱起了鱼走到了院子的角落刮起了鱼鳞。

    “大哥,有新情况,我今天到集市上刚想给这两个孩子买些东西却发现有人跟踪我,看来我们的这个地方不能久待了,哎,六年过去了,难道他们还没放弃吗,真是太可恶了,也许你该告诉他们事实了,否则就晚了。”二叔握着拳头悲愤的说道。

    “可是他们还那么小,哎,好吧。”父亲转头看着舒窈和云落说道。

    “哎,哥哥,父亲一定有事瞒着我们,我们不能再让父亲伤心了。你得想想办法。”舒窈拉着云落得胳膊轻声说。

    “我知道,我正在想,有了,窈窈,就这样,今天吃晚饭时,我就问问父亲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如果父亲不说,你就哭,而且要惨烈一些,知道了吗,我相信这样父亲会说的。”云落边刮鱼鳞边说。

    “嗯,是好办法,可,哥哥你为什么不哭?”舒窈看着云落红红的脸蛋问道。

    “哈,你哥哥是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怎么可能会哭。啊!我的手,刮到手了。”云落疼的小声嚎了一声,眼中浸出了泪光。

    “哎,我们的男子汉哭了。”舒窈故作叹息道。

    ...

    东岭的夜并不平静,从很远处便能听到兽吼声,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岭地,难免让人感到恐惧,不过今天的夜光很皎洁,如水一般的月光将这里围拢,给夜平添了一丝柔软和安详。远处的花香飘近,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云落,舒窈,快来,鱼肉煮好了。”二叔扯着嗓子喊道。

    远远的便能问道鱼香弥漫。

    “父亲,二叔,你们一定要多吃些,哥哥说道他只喝汤。”舒窈盛了两大碗放到了他们桌前。

    “哎呀,舒窈,正事,快哭啊。”云落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敲着舒窈的头道。

    “臭哥哥,你打我。”舒窈反身一双魔爪掐向了云落腰间。

    “啊!!!”一声惨叫响起。

    “好了,窈窈,饶了你哥哥吧,你们坐好,我给你们讲一个很长的故事,那是第二次黑暗动乱前,也就是世人眼中消失的第二个人类文明坤纪,他的消失涉及到了我们家族,我们原姓慕,在坤纪是圣城的主人,实力在五城中最为强大,因为我们的灵印最多,谨遵神主法旨搜集灵印,但在坤纪末期,寒城,幽城和湮城组成联军对我们发起了战争,在这关键时刻罹城之主带领大军前来助援。这时我们将他们的联军堵在了血渊南部末端和冥谷之间的狭长地带,他们的联军被我们打得完败,敌人的尸体几乎填满了冥谷。就在我们以为胜利即将来临时,幽城之主雪伦的小儿子雪奈意外得到了厄难印,敌军喜出望外,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帮他苏醒灵印,帮他掌握灵印的力量。一切只能因一个人而改变战局吗?显然不能,但是后来他们竟然又请出了一部分荒兽,顿时我们的压力倍增。在他们的第二次攻击下,攻进了里罹城镜内,开始向圣城逼近。罹城之主卞澜掌有黑暗之印,威力也很强大,碎影对上了雪伦,二者双双重伤。而我们城主掌有死亡之印,是一种更为强大的灵印,他们发动战争的最大目的应该就是这枚灵印。城主同时对上了那三城之主,两方都打得很艰辛,但这时的荒兽大军使这个平衡被打破了,荒兽偷袭向我们城主,最终被他们合伙重伤。我们所有人在不敌后开始北退,一直退到了圣城北部,而在这时,噩耗传来,卞澜死去,黑暗印传给了他的儿子夜轩,夜轩无法发出黑暗印应有的威力,并且带领着罹城军队退出了战争,我们更加雪上加霜,城主意识到我们会败,于是开始着手挑选族人进入逃生路线,城主选中了两条路线,一条是沿着血渊,进入罹城镜内向南逃,一条是从圣城南部的万圣山进入湮城境内,敌军聚集在湮城,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进他们境内。于是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成功逃脱了。绕过了血渊进入了幽城境内,并在幽城南部的角落里安家定居,改姓为慕容。”

    “父亲,那,那另一条路上的族人呢?”舒窈哭着问道。

    “哎,都死了,我们的族人刚逃到罹城中部,就被发现了,并因此给罹城带来了更大的灾难。我们的族人被杀光,罹城幸存的子民这次几乎也全被杀光了。而由于黑暗印被力量被封印了大半,而罹城的其他灵印又没有黑暗印的威力大,而我们逃亡的人也没有带灵印,我们族人有灵印赋予的全被留在了圣城作战。所以我们族人被杀光,夜轩和他的族人也被追杀,他们逃到了冥谷,才险些没有被灭族,但是夜轩这时气急败坏的认为这时我们故意而为之,因为他认为罹城不帮助我们了所以我们就要他们灭族,对于他误认为的我们恩将仇报的行为让他充满了恨意,从此罹城对我们有了很大的隔阂。不久后敌军和我们最终的决战终于到了,他们的联军数量之多让人不敢相信。兽军和人类合在一起简直不可战胜,而且敌军的灵印数量比我们的多得多。但是我们勇士不怕,城主更不怕。但就在这时,从血渊中涌一大群怪物,他们模样和人类似,但是头上有角,而且防御强悍,一冲出来,便同时对我族和敌军展开了攻击。不多会,我们和敌军便损失惨重,这时所有有灵印赋予的都聚在了一起,对着那群怪物展开了反击。怪物被击到了血渊北部,并被封印,自此后,这里变成了禁地。而刚把怪物击退,敌军便立刻杀向了我们,我族拼死战斗,城主更是一人对上了雪奈,雪伦和其他城主以及兽类灵印赋予者。他们的攻击在动岭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最终城主陨落,死亡印被他抛向血渊,超过九成的灵印在这次大战中遗失,敌军的目的不但没有完成,自己也损失惨重。现在灵印对大多人都是陌生的,大多人都是过着平凡的生活。”

    “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抢我们的灵印!”云落气愤的说道。

    “接下来是一段和平时期,是一个人兽实力平衡的时代。夜轩带着他的族人抢回了罹城,而也因为他们没有参与终站战,所以他们留下的灵印最多,现在的实力也最为强大,而那些参战的荒兽也受到了四大兽王的制裁,被永远的剥夺了灵印赋予机会。而我们幽城南部的族人经过漫长时间的发展,也成为了一个不晓得家族,并在此期间得到了一枚灵印,到了我当族长这一代没想到会变得如此落寞。”父亲神色落寞的说道。

    “哎,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不是雪泣那小子,我们怎么会如此落寞?!”二叔安慰父亲道。

    “嗯,在六年前,馨宁生下了你们,是龙凤胎,我们都很高兴,但是就在这时,一枚灵印划落,带着绚丽的光芒,直冲向你们,灵印自主择主这是自古以来第一次,这肯定是无比强大的灵印。但是我心中生出了惊惧,因为如果在灵印入体前没有封印,那会使主人立刻爆体而亡,我立刻发动我掌握的幻印去阻挡,这枚灵印可以说威力不大,只有特殊的效果,灵印发出巨大的威力将我震开,馨宁更是趴到了你们身上,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抓向了灵印,是现今的幽城之主雪泣,他继承了厄难印,但也因为他上位不久,灵印也是处于被封印的状态,所以他并未抓到灵印,被灵印的威力震开,于是他动了怒,发出他可以使用的战力再次攻向灵印,因为灵印距馨宁不是很远,我想保护馨宁于是向前扑去,但是这一击不但直接要了馨宁的命,也将我重伤,我没有来的及阻止,我恨啊!接下来是灵印护主发出了更为强大的威力反将雪泣重伤,我想要去追杀他,但是身为族长我却不能这么做,我知道雪泣必会再来,那时就有灭族的危险,你们的灵印由于被消耗光了能量,在天空一分为二没入了你们体内,我将馨宁安葬在了天云镇西部的森林里,就带着族人开始逃命,雪泣果然没有放弃,还出动了一位老古董,我们在逃亡途中损失惨重,最终逃进了冥谷,利用幻印让他们迷失了,而后我们一路北逃,也就是现在的地方,在路上由于荒兽的攻击我们又损耗了不少的族人,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你们,我和你二叔了。”父亲的神色无比低落,眼中有泪光闪烁。

    “父亲,我们一定会报仇的!”云落满脸泪痕,神色气愤的答道。舒窈又扑到了父亲怀里,替父亲擦着眼泪。

    此时夜已深了,月亮躲到了云层中,黑暗扑到地面,兽吼还是不停响起,给这里增添了一丝悲戚的气氛。

    “可是你们不能冲动,你们体内的灵印到底是什么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借助幻印将你们体内的灵印封印了,但是幻印却不能长久封印你们体内的灵印,我担心的是如果你们体内的封幻松动,那你们将会承受巨大的痛苦,现如今如果你们出去,一定不要暴漏身份,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举世为敌了,有机会去罹城无论他们怎样对你们都万万不可伤人,还有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隐忍,等到你们灵印彻底复苏,而你们又彻底掌握这股力量后,你们才能去报仇。”父亲收拾心情叮嘱道。

    “嗯,我们知道,父亲,你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现在就交给我们吧!来,父亲,我扶你进屋,那些让哥哥收拾吧。”舒窈对父亲说道。

    “难道说我还不能走路了不成,窈窈,云落,从明天开始你们便要自觉锻炼,努力激发身体的潜力,这样等到灵印松动,你们的痛苦才会减少,早些睡,慕凡,你也睡吧。”

    “嗯,大哥。”二叔神色低落的说道。

    待父亲和二叔都进屋后,舒窈问云落:“哥哥,我们该怎么办?父亲那么伤心。”舒窈露出焦急的面容,那柔顺的长发在风中起舞。

    云落收拾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说:“谁杀过我族一人,他们就用全族的命来还,就算举世为敌,窈窈你还有哥哥,还有父亲和二叔,那些人我们不能放过!”一种无质的气息从云落体内弥漫出来周围的花朵全部凋零。

    在幽城一处宫殿中。

    “主上,我今天在夏沫镇的一处集市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应该是六年前的慕容家族的人。”一位全身黑衣的人跪在地上对他面前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一头黑发,脸庞白净俊朗,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把金色的匕首,华丽的长袍将他衬托的无比高贵。

    “终于出现了吗,那是什么灵印呢,真让人期待,继续探寻,有什么消息通知我,看来我们雪家崛起的机会到了。”雪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东岭最北部,虽说是角落,但面机也着实不小,有森林,山谷,凹地,云落和舒窈扑到水塘里喘着粗气。

    “真累,要不是二叔让我们休息一下,我就要累死了。”舒窈看着云落红红的小脸蛋说道。

    “哼,真弱,窈窈,你看我脸干嘛,又没鱼抽我。”云落不解的对着舒窈说。但是“啪”的一声响在了云落头上:“啊,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呵呵呵呵,哥哥,那是鸟粪。”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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